秦知念心如刀绞，满腹绝望，那是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痛楚和惊愕，她不敢相信一直对小辈疼爱有加的祖父竟然亲口说出要把她当作祭品的话来，流着眼泪道：“祖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之前您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那些疼爱都是做戏给我看的吗！”

秦老爷子面对秦知念字字泣血的质问，他抿抿唇，默然良久，终是长长的叹息一声，“知念，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和暮白是我秦家孙辈中第一个出生的孩子，还是龙凤胎，我当然是心生欢喜，对你们寄托了无限希望。”

他把目光投向远方，带着追忆往昔的凄然，“我还记得那天，我和你父亲高兴的一宿没睡，不断在拟出的名字里挑选最能承载我们心意的，小的时候，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虽说你是女孩儿，但我们待你和暮白是一样的，他有的，你必有，他没有的，若是你喜欢，你爹娘也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为你寻来。”

“这些爱，不是假的。”

秦知念回想起儿时的快乐和父母长辈给予她无尽的宠爱，顿时泪如雨下，“是啊，当时是多么美好啊，怎么现在就变了呢，您刚才说爹娘，难道……”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爹、娘他们也知道您把我当祭品的事情?”

“他们同意了。”秦知念不蠢，她回忆起临别前爹娘的异样神色和殷殷叮嘱，心仿佛被人用刀刺穿，又在伤口上来回旋转，鲜血滴落在心尖燃烧起熊熊烈火，“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爱是真的，如今要我死也是真的，我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这一代秦氏的长女吗！”

“是。”秦老爷子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让处于崩溃边缘的秦知念为之愕然，好笑般的自嘲出声，“为什么一定是我，一定是秦氏长女，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许是料定今日秦知念必死无疑，许是念着为数不多的血脉亲情，秦老爷子很有耐心的回答了秦知念的问题，“你听过九代洗女吗?”

不等秦知念摇头，秦老爷子就自顾自说下去，“只要把家族中第一个出生的女孩当作祭品去供奉，连续九代，就能让家族兴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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